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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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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 章

早上六點,陸易芷給梁書夢打來電話。

梁書夢睡的迷迷糊糊,接聽電話時眼睛都是閉著的,不過看著備註才忍住了破口大罵,她可是有很嚴重的起床氣,她可是淩晨才睡的人啊!

陸易芷很顯然激動過頭,“今晚出來蹦迪,叫上小玲,我總算解放了!老娘要去旅游,要出去玩,要去釣美男!告訴你們,誰都不能阻止我,誰阻擋我我跟誰急!”

“……”梁書夢翻個身,“大小姐,今晚蹦迪就不能下午再來送消息?我可還沒醒。”

“你沒醒?你怎麽睡得著的,我們姜姜順利出道,你不激動嗎?你可是他助理,不會沒看昨天的總決賽直播吧!”她再說下去,準急的趕過來罵人,梁書夢及時打斷她,“我就是因為看完了直播才睡得晚,昨天我已經跟他道賀了。”

“哇,你不早說,我不耽誤你睡覺了,我也困,但我興奮睡不著!”

梁書夢安慰她,“他出道不是你們早就預料到的事麽,興奮啥,還有哦,容我提醒你一句,選秀的項目做完後你還有一大堆的新項目要跟,別高興太早,魏廉不會放過你。”

“哦,該死的變態組長,我跟他拼了!”

梁書夢聽著對方掛斷電話,翻個身再也睡不著了,昨晚看完直播就給姜楚驍發了消息,不過當時沒有回,已經是淩晨肯定有大量的收尾工作要做,梁書夢白天一直在新橋大廈幹活,困的眼睛都睜不開,手機放到旁邊就睡了。

這會陸易芷打來電話,她才看到微信提示,姜楚驍在她發過去半個小時後彈了視頻,她睡得正熟顯然沒聽到聲響,後來又發了一句“謝謝”。

梁書夢翻起微博,熱搜被金芒臺的選秀霸榜,姜楚驍那時候腳受傷沒有很劇烈的歌舞表演,不過表演的舞臺劇片段上了熱搜,他昨晚表現非常好,雖然不是以第一名出道,但他本身就有不少的粉絲基礎,支持率不斷攀升,出道的呼聲太高了,就在節目結束後十分鐘,結成組合一一發表宣言,而韓氏旗下娛樂公司也發表了簽下姜楚驍的微博,並艾特剛剛獲獎的大導演,據說他正在籌備新電影,官博這一出的目的不言而喻。

她難得起早床,下樓到小區附近買早餐,也就洗了把臉,隨意穿上一件帽衫就出門了。

路邊攤的早點花樣還挺多,梁書夢隨意買了點,回去的路上沒忍住喝起了豆漿。

“書姐姐。”

梁書夢停住腳步,身後人走向她,梁書夢放開吸管雙眼瞪大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姜楚驍戴著口罩、鴨舌帽,穿了一身黑過來,明明是很簡單的穿著但他本人過於耀眼,一雙露在外面的雙眸炯炯有神,當著她的面取下口罩,笑臉更加陽光。

梁書夢上前伸手去擋他的臉,“趕快戴好口罩!你可是名人,怎麽能取下來?”她總是忽略掉彼此的身高差別,姜楚驍特意彎下腰讓她擋,“書姐姐,謝謝你的祝賀消息。”

“畢竟還是你的助理嘛。”梁書夢提起早餐,“你吃嗎?”

“好啊。”

姜楚驍跟在她後頭進去,“今晚有時間嗎?”

“剛好有約,怎麽啦?”

“哦,你不是要請我吃火鍋嗎?”他解釋道,梁書夢繼續喝豆漿,“改天吧,你剛簽約了公司,接下來肯定很忙,等你再空出時間我請你吃大餐行嗎?”

“好啊。”姜楚驍停在樓底下,“我就不上去了,本來就是逃了拍攝過來的。”

梁書夢也沒想他會上去,也就是句客氣話,“行,你先忙工作。”她揉揉鼻子,“那我上去了哈。”

他點點頭,梁書夢小跑著進去,還好姜楚驍沒有其他話留下。

梁書夢的手機響起來,韓簡灃大早上能有什麽事?

“餵?”

“我打來是想提醒你,姜楚驍已經是出道的明星,身份不比以前,你最好註意一下,以免被八卦周刊拍到,到時候就說不清了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梁書夢與他想一塊去了,“不過我是他助理,應該不會有什麽誤解。”

“助理如果本身是個話題人物不是更有看點?”

“……韓簡灃,你是雞蛋裏挑骨頭,存心找不快是吧!”梁書夢的起床氣在此刻爆發了,韓簡灃盡量平靜下來,“我派人一直跟著他在,除了我還有姜氏的人,姜逸驍一定不想自己的弟弟與你有接觸,至於為什麽你明白嗎?”

“明白明白!”

梁書夢按斷電話,心裏極度不爽,如果姜逸驍的目的是梁氏,他又怎麽會允許她接近姜楚驍呢,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離遠點,甚至用自己做餌,真是奇怪的男人。

當晚《夏日去哪納涼》第二期節目播出,自從第一期播出後,梁書夢的密室逃脫每天預約的顧客比以往多了一倍,她替自己打了漂亮的一仗,令得整個金芒臺的收視率直線上升,為此謝星河特意打來電話祝賀彼此。

此時正過十一點,梁書夢正和陸易芷、小玲以及密室逃脫的幾個員工在第八夜蹦迪,她收到謝星河電話時已經喝了三杯啤酒,特意找到比較安靜的廁所去接,可謝星河一接聽就道出她在哪。

梁書夢靠在墻壁上,身體隱隱發熱,剛才跳了一會就開始冒汗,就算還年輕但比起其他二十出頭的孩子來說,她的精力算不得旺盛。

這會子一字肩貼身小黑裙真的是全貼在她身上,黏糊糊的不太舒服。

她笑著回話還在喘氣,“謝導,我的獎金應該不少吧。”

“當然,收視率高了你的獎金自然不會少。”謝星河問她,“你這位梁氏大小姐還缺錢嗎?自從跟我做項目開始就成了小財迷。”

“錢誰不喜歡啊,謝導,我還有事要跟你說,是關於做姜姜助理那事。”

梁書夢想好了,她最初的打算就是為了宣傳她的密室逃脫,寫節目企劃純粹是為自己著想,如今節目收視好,她的密室逃脫也有了知名度,便不用再這個節目上多花心思了,那自然就不需要做姜楚驍的助理。

“用完就丟,你可真把韓簡灃那套學會了。”

梁書夢笑笑並沒有反駁,“我是為他好,第一期節目播出後他的演技成了熱搜,之後簽約新公司,別說韓總,就是你也會盡全力捧他,那這個小節目演不演都無所謂了,新人輩出他的機會還很多。”

“你總是有很多理由,不過我也是這個想法,即便你不提我也會中止你們的合作,書夢,我多嘴問一句,姜逸驍以前就認識你嗎?”

“怎麽說?”

謝星河猶豫幾秒,才給她解釋,“他來找我指明要你參與節目企劃,你們以前就相識,還是見過,你給忘了?”

梁書夢沒有任何記憶,哪怕是上輩子的消息都搜刮了一遍,“沒有的,我們並不認識。”

她在廁所門口呆太久,轉而結束對話,“不好意思,謝導,改天再聊這事吧。”

“好,去玩吧。”

梁書夢收起手機,她來蹦迪知道會喝酒,提前吃了幾顆解酒藥,這會除了跳舞過後身體發熱暫時沒有醉意,但身邊捂著嘴的女人連廁所都沒得及進就在門口彎腰吐了一地,梁書夢看了犯惡,來夜店喝醉了想吐是常事,大多數人見怪不怪,梁書夢見她難受的蹲在一旁,從侍應生那裏拿了一包紙又返回來。

“餵,你沒事吧。”紙巾遞過去,那女人半天沒有反應。

等她再準備問時,女人揚起頭摸了下唇角,梁書夢這才看清女人的樣貌,手中的紙巾都顯得略微尷尬,真是走了狗屎運,在這裏遇到周落雨。

她這樣狼狽的姿態被梁書夢看到,此刻又該在心裏腹誹了。

梁書夢晃晃紙巾,“你沒事我走了。”

周落雨不回她,但已經認出她是誰,惡狠狠的搶過紙巾,好似梁書夢不該來幫她一把,梁書夢聳聳肩走了。

再回到舞池裏,陸易芷她們有了新舞伴,幾位年輕男士靠的很近,異性相吸的道理她還是懂的,但考慮到安全原則,梁書夢非常冷血的擋在了他們中間,並一手摟在兩人腰上,大聲的在她們耳邊說話,“過去歇一會。”

陸易芷和小玲都有了醉意,她不可能放任他們不管,正好一眼掃到魏廉,來酒吧之前,梁書夢有意給他發了消息,當然用的是工作放松的理由,有魏廉在,即便有人喝醉了也能安全回家。

梁書夢對魏廉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,所以當他看到喝的滿臉通紅的一群人時,眉頭鎖緊,陸易芷也看到他,蹭地站起指著他鼻子大罵,“你個缺心眼的組長來幹嘛!我們姐妹約會,你是我姐妹嗎?”

明顯喝醉了。

魏廉托著眼鏡框,沈聲道:“時間太晚了,我送你們回去。”說著就要去拉陸易芷,她們之中也就她喝得最多,喝醉了什麽話都往外蹦,梁書夢差點沒笑出聲,陸易芷和古小玲又要下舞池,梁書夢攔都攔不住,只好把魏廉推下去,“魏導,拼命工作的意義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放松,你也下去玩玩吧。”

他眼光沈沈,反問她,“你沒喝醉?”

“我還好,挺清醒的。”

魏廉去了舞池找狂歡的女人,梁書夢有時候很想敲破他倆的那層窗戶紙,彼此都有意思,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說清楚,一個比一個悶,若真的失去了,那才叫後悔。所以這一世的梁書夢總是找機會讓他倆單獨相處,有事沒事讓魏廉知道陸易芷的行蹤,但凡有一個人吃醋,這層窗戶紙不捅也得破。

梁書夢這次是真的要去廁所,門口的嘔吐物被清理幹凈,不知道周落雨回去沒有,她在廁所洗手,聽見收拾的阿姨滿臉不爽的在那嘮叨,說什麽好好一個姑娘家說話真難聽,活該被人帶走。

梁書夢關掉水龍頭,從鏡子裏看向清潔阿姨,覺得不太妙,她轉過身禮貌有加的詢問:“阿姨,您剛才是在打掃門口的嘔吐物嗎?”

“是啊,哎喲搞得亂七八糟的,臭烘烘,廁所就在裏面,偏要吐在門口,我要扣工資了咧!”

梁書夢繼續問:“誰搞的這麽亂啊,是男是女啊?”

“一個長頭發的姑娘,長得倒是好看,就是說話難聽,動不動就是老娘老娘什麽的。”

“現在的小姑娘的確不太懂禮貌哦,也不知道清掃有多辛苦。”

“是啊,那姑娘的面相我一看就覺得感情路不太順,脾氣犟到臭。”清掃阿姨熱衷說八卦,有人站在她這邊自然說得起勁,“不然怎麽會被人帶走呢,那兩個男人兇神惡煞的。”她湊近點低聲說,“姑娘,我看你心腸好才跟你說的,這裏不太幹凈的,那兩個男人就是這裏的地痞流氓,專門搞小姑娘的哦,犯到他們手上那算完了。”

梁書夢沒再問下去,她轉身沖出廁所,看向頭上一角的監控。

周落雨上輩子的命是被自己作沒的,或許她上一次也遭受了這樣的遭遇,但那些都沒被梁書夢碰見,她可以當作不知道,畢竟她倆向來不對付,可今晚周落雨偏偏吐在她身邊,梁書夢再怎麽心狠也沒法做到視而不見。

她回到舞池,跟幾個員工說明了情況,並且挨個送上出租車,而後又將小玲她們交給魏廉,陸易芷喝醉走不動,魏廉背著她在,安排好後她才給韓簡灃打電話。

“幫我個忙。”

梁書夢很少有求韓簡灃的時候,特別是這一輩子,上輩子她求他的事情太多了,韓簡灃討厭她還來不及,所以一件事都沒有求成功過,但這次不同,梁書夢什麽都還沒說,他就答應了。

韓簡灃趕到第八夜,梁書夢已經跟他的人找到了第八夜的小老板,陳漠年紀輕輕,很顯然對這些私底下的勾當不夠了解,只說已經安排了人手去找。

梁書夢心裏是七上八下,她有種不好的預感,看向韓簡灃時心跳緊張到加速,“我覺得可能已經晚了。”

她的意思,韓簡灃一聽就懂了,他的人正全力以赴的擴大搜索範圍,最後鎖定了城東一處廢棄別墅的位置,梁書夢與他一同進去,鋪滿而來的酒味和煙味讓人難以忍受。

周落雨被人吊在房間裏,準確的說是四肢打開,用繩索吊在半空中,身上穿著的衣服被撕碎成條狀,她的腿上手臂上多處紅痕傷口,地上還有發紅的烙鐵和蠟燭、皮鞭。

韓簡灃帶了幾個女醫生過來,連助手都是女人,不過是訓練有素的女人。他就站在門外,看著那些猥瑣男人被打的呼天喊地,而他抽著煙不經意間瞥向門內,房門關的很嚴,根本看不出什麽,但梁書夢在裏面,她就在裏面看醫生小心翼翼將周落雨放下來。

周落雨被打的昏過去,半張臉腫起來,她有一瞬迷迷糊糊的睜開過眼睛,但被強光刺眼到流淚,她說“不要碰我”。

梁書夢看不下去了,轉身開門沖出去,韓簡灃擋在她面前,“夢夢……”屋外聲音漸漸停下,他把手覆在她眼上,再回頭,已經收拾妥當,除了散不去的血腥味。

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韓簡灃手心濕漉漉,不知是流了汗還是她流了淚。

後車座,梁書夢迎著窗口的風嘆長氣,她沒看韓簡灃,只是對他伸出手,“給我煙。”

心裏堵得慌,誰遇到那樣的事心裏都會堵得慌。

手心裏到底是沒有煙,只有一顆糖。

梁書夢也不去計較了,撕開包裝袋,將一顆奶糖嚼的嘎吱響,惡狠狠的咬法,跟咬在那些人身上似的。

韓簡灃叫司機停車,司機下車後,他說:“夢夢,你現在需要發洩。”比如飆車。

梁書夢看穿他的想法,她卻坐著沒動,再伸出手要糖,“我以前一直以為周落雨很壞,她處心積慮挑撥我們的關系,她做什麽我都看不慣,她能跟我比嗎?她是暴發戶的女兒,圈子裏有誰當她是朋友?我那時聽到她的下場,還說了一句‘活該’!”

她說著說著開始打起冷顫,如果不是親身經歷,她真的不會感到恐怖。

“可人就在我眼前,我早想到她會有危險,我應該提醒她。”

韓簡灃偏過頭緊握住她的手,“這與你無關,如果不是你她早就不知是個什麽下場,你無需自責。”

梁書夢說: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,我就是覺得世事無常,有很多事都因為我們的改變而提前了。”

“這就是命運,人都該自私點,我們從來不是救世主。”如果她有危險,就算是赴湯蹈火他也會去做,這也是他的命運。

梁書夢情緒緩和些,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聖母,不是非得救所有人,況且她壓根沒有能力去改變所有人的命運。

“你說的沒錯,我也是自私的人,如果不是我親近的朋友、親人,我不會再去當救世主。”她推開韓簡灃的手,胸中仿佛有一處火在熊熊燃燒,“你這車不是你現在最喜歡的那輛吧!”

他愛坐帕拉梅拉,她偏要與他作對,砸完一輛,他又砸一輛。

“隨你意就好。”

她舒坦,他就舒坦。

梁書夢打開敞篷,坐在主駕駛的時候,韓簡灃多問了一句,“你喝酒了哦。”

“沒事,都散了。”她現在需要更大的刺激去麻痹自己所看到的醜陋,她得選擇忘掉那些不快,現在只有飆車帶來的急速快感能解救她。

星夜,無人的街角,一輛準備出發的豪車在夜間埋伏,梁書夢紮起馬尾,英姿煞爽的模樣叫人心動,韓簡灃眸光暗了幾分,聽她問道:“你真不下去啊?我怕你吃不消。”

“小看我?”

“倒也不是,我擔心等會失手撞了,把你搭上不劃算啊。”

韓簡灃卻笑得爽朗,“你盡管開,即便是撞了也有你陪著。”

“呵呵,想得美!”

極速快感從腳趾刺激到頭頂,梁書夢頭回感覺整個人像飛起來一樣,所有煩惱都被她拋在腦後,眼前,只要有路就是她要去的方向,不管目的地是哪,她都會去。

“韓簡灃,你怕不怕死?”

豪車停在江邊,梁書夢坐在車頭喝水,韓簡灃拿著礦泉水瓶看向遠方,月色灑向江面,安靜到像鏡面,他的呼吸聲被空曠的夜放大再放大,他說:“以前不怕,現在怕了。”

尤其是在死過一次又重來後。

梁書夢眼角盛了一汪月,閃爍迷人,水盈盈,“我不怕,以前不怕,以後也不怕。”

“你為什麽怕?擔心過不去還會有的那道坎嗎?”也許就是那道坎讓一切回到了原點,他們不是重生,而是偷來了一段時光,到了時間,他們都要全部還回去。

韓簡灃沒說話,但也不是默認,他只是放不下她,如今開口只怕是會被當成一個笑話。

梁書夢說:“若真過了那道坎,我們就分開吧。”

分開,分道揚鑣,從此再不相見,你過你的好日子,我過我的小生活,彼此放手,就是最好的結局。

韓簡灃難過到偽裝說好。

正如她所言,他將自己的路走到了盡頭。

夜色籠罩,被韓簡灃教訓的人前腳被送進警局,後腳被人救出,但代價也很慘重,從此變得不再有姓名。

一張猥瑣的臉在月光下變得愈加惡心,他跪在英俊的男人面前用力打自己的臉,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,男人看也沒看一眼叫人拖走了。

身旁平頭男恭敬道:“先生,這次是我們的失誤。”

“知道怎麽解決嗎?”

“明白。”

一聲慘叫在破舊的廠房裏傳開,男人迎著月色走出廠門,身後的影子被拉的很長,手頭的電話震動起來,一個陌生號碼。

於淩晨的陌生號碼不是詐騙就是急事。

對方比他還急,“謝星河,你什麽意思?”

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謝導,他轉而問:“姜逸驍,你什麽意思?”

“計劃裏並沒有提到梁書夢,你說你什麽意思?”

“我的意思是,我與你的目的一樣。”

“梁氏?”

“逸驍,你來找我那刻,你的目的只有梁氏嗎?”謝星河說的很明確,“不能江山美人你都要,不公平嘛。”

“韓簡灃不是你朋友?”

“我和你也是朋友。”

謝星河掛斷電話,看著頭頂的月,仿佛看到梁書夢那張嬌俏的臉,她到底有什麽好,值得一個兩個男人前赴後繼的接近,韓簡灃是,他弟弟也是,就連港城姜氏也要插一腳。

好不容易有了接近的機會,他可不願意放過。

她與之前的梁書夢完全不一樣,如果不是真的接觸過,他不會將目標放在她身上,梁書夢於他而言就是一副值得期待的藝術畫作,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在她身上作畫,一筆又一筆,濃墨撲面,他會親自給她上色,就像求而不得的珍寶令人心動。

但他的心動會被人當作變態,謝星河自己也明白,所以才到處收集女人殘碎的表情,他把那稱之為藝術品,女人在痛苦與高、潮邊緣游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導演巨作。他也承認自己有病,心底藏著嗜血的野獸,因為是梁書夢,反而愈演愈烈。

“總有機會的。”謝星河擅於偽裝,特別是遇到獵物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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